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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前,安徽省淮南市舜耕山上,一名20多岁的青年面对同行的中年同性恋者的“要求”,不假思索地拒绝,没想到中年人企图强行脱去青年的衣服,青年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把将中年人推下山涧,随后下到中年人掉落的位置,举起石头,一下又一下......
2012年10月17日,淮南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几名在校大学生在舜耕山上游玩时,发现一具男尸,惊慌失措的学生立即报警。民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一具下身赤裸的腐败男尸,死者头部有多处骨折,一条蓝色牛仔裤和红色平角内裤挂在山涧上方的树枝上。根据现场勘查,警方认定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
一、各级领导高度重视 迅速成立专案组
案件层层上报,市区两级公安机关领导高度重视,迅速启动命案侦破机制,从市局刑警支队和田家庵分局刑警大队抽调了数十名警力,组成了“10.17”故意杀人专案组,全力开展侦破工作。
二、殡葬、拾荒、同性恋,案件一时陷入僵局
案件现场,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蛆虫布满尸体内外。专案组民警从其上衣的口袋里发现了大量承办丧事人员的名片,于是将侦查对象指向这一群体,但通过系统的排查,未发现死者和这一群体有任何交集。民警立即转换工作思路,从视频监控入手。通过海量视频,民警发现死者生前经常出现在洞山立交桥下。
专案组前往立交桥附近开展工作,通过侦查,一个平时少为人知的群体出现在警方视线——男男同性恋群体。为了查明案情,侦查员走近这一群体调查取证。很快,民警查明,死者常某系智障人员,经常在外流浪且有同性恋行为。民警找到死者家属,其家属称常某长年流浪,喜欢和拾荒人员混在一起吃喝,民警又迅速排查拾荒人群,但依然收效甚微。侦查至此,案件陷入了瓶颈,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支撑案件侦破,专案组通过其他技术侦查手段,也未能有所收获,寻找真凶成了首要难题。
三、现场勘查获取物证,白鞋男子进入视线
为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专案组民警多次前往案发地反复勘察现场,并在现场提取到了多种生物检材,从而有力地固定了证据。通过对死者生前活动踪迹的跟踪,民警发现常某最后一次出现在视频监控中的影像显示:2012年10月11日上午,常某和一名脚穿白色运动鞋的男子同行进入舜耕山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其行踪。
而在其他视频中,此白鞋男子依然多次出现,但由于六年前视频像素有限,无法看清该男子的面部特征。根据这些模糊的视频资料,民警再次前往立交桥下开展工作。通过调查,民警了解到白鞋男子在案发前曾居住在立交桥下,与被害人相识,但此人沉默寡言,行踪不定,除了与被害人常某,从不和其他人员接触。
据此,专案组判断此白鞋男子有重大作案嫌疑。民警随围绕该男子开展侦查,但由于视频资料十分模糊,嫌疑人也如同人间蒸发,案件一时石沉大海,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四、一起治安案件牵出嫌疑人,六年前命案终破获
六年来,“10.17”案件,一直是淮南警方心中的一个牵绊,案件不破,无法告慰死者。多年来,田家庵警方多次赶赴河南、江苏、上海等地,查找摸排了大量同性恋人员,希望从中发现线索,但一直收效甚微。今年9月的一天,谢家集警方在办理一起治安案件过程中,通过对违法嫌疑人生物检材的提取,终于发现违法人员李某与六年前常某被杀案有重大关系。
淮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立即开展技术侦查,通过技术手段,最终认定李某就是六年前杀害常某的犯罪嫌疑人。专案组立即对李某的行踪进行侦查,并制定了周密的抓捕、审讯计划。经过细致的部署和一段时间的侦查,专案组于10月8日在谢家集区某棋牌室内,成功将李某抓获。
田家庵公安分局副局长徐磊亲自对李某进行审查。经过审查,李某对犯罪事实如实供述:2012年6月,22岁李某因身体原因,离开了原工作单位,没有收入的他又不愿回家,于是在洞山立交桥附近流浪。只出不进李某很快就花光了身上的钱。这时,李某认识了50多岁受害人常某。案发当日,常某说要带李某一同外出赚钱,于是李某和其一同来到舜耕山上,在一悬崖边上,常某向其提出同性性行为的要求,在李某拒绝后,常某仍强行脱李某的衣服,致使李某情绪失控,将常某推下山涧,并用石块多次击打常某头部致死。
在残忍地杀害常某后,李某再次回到立交桥下,并若无其事地在此生活。直到案发一周后,其在无意中发现了警方张贴的悬赏通报,才离开田家庵区。因为身无长技,李某于是就在谢家集区某棋牌室内以打工换取吃住,没有其它报酬,直到被公安机关抓获。
至此,“10.17”案件在市、区两级公安机关的共同努力下,历时六年,终于成功告破,嫌疑人李某日前已被检察院批准逮捕。
作者:淮南市公安局田家庵分局 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