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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遑论古今,执戟从戎都是危险艰苦的事情。战士们除了要在九死一生的血肉搏杀中幸存,还得忍耐漫长岁月中无边寂寞日复一日的折磨。然而,哪里有苦难哪里就有爱情!
▲王和VAN哪个你更心仪
在寂天寞地的边邑中,情欲的种子恣意生长。女人是人,男人就不是人吗?同袍或宽阔或瘦削的肩膀、或圆润或粗糙的臀部、或坚毅或妩媚的双眼、是军营中很多人彼此之间唯一的慰藉和精神支柱,给他们孤独的军旅生活带来一线春光,更支撑了他们走向胜利的巅峰。
古希腊的少年之爱
说到同性恋和军队两个词,恐怕对历史稍有了解的人脑袋里都会想起“底比斯圣军”这支军队。这只部队“神圣军队”据说是底比斯名将高吉达斯创建。由300名出身高贵的士兵组成,他们两两宣誓忠于友谊和爱情,是底比斯军队中最精锐的部队。
▲斯巴达人也不是圣军的对手
在公元前371年的留克特拉战役中,这只部队在底比斯统帅伊巴密浓达的亲自率领下,击溃了斯巴达军的分遣队,并且冲进斯巴达军阵中奋勇作战。让曾在温泉关以三百人挡住了数万波斯人的斯巴达军队蒙受了极大损失,为底比斯军队的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
而在四十年后,全歼底比斯圣军的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看着相拥而死的圣军士兵,抑制不住眼泪地说“任何质疑这些勇士壮烈行为的人都该被杀死”。
底比斯圣军两两宣誓的友谊与爱情便是希腊人所说的“少年之爱”。希腊人认为十六七岁少年的躯体是世上最美的存在,而作为一个希腊成年男性有责任和义务,在亲密的日常生活中充当一名少年的老师和朋友,去教导少年一切高尚的品德。而这种亲密的友谊,会让人们变得诚实公正,也更加勇敢,甚至愿意为爱人奋不顾身。(《会饮篇》)
▲爱情的魔力让人忘乎所以
这种观点影响很大,希腊各地皆是少年之爱的忠诚信徒。前文中被底比斯人击败的斯巴达人,每次出征前都要祭拜“少年之爱”的保护神厄洛斯。(《随谈录》)在雅典,身为同性恋者的梭伦则立法规范男子同性恋,还颁布法律保护未成年少年免受侵犯。(《驳斥提马科斯》)而在希腊文学家记述中的大英雄们基本都有他们的同性伴侣。如青年们出征前都要祭奠的大力神海格力斯的挚爱伊俄拉俄斯,阿克琉斯和普特洛克勒斯,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另一个亚历山大——赫菲斯提昂。这种独特的道德力量和既往英雄们的伟大事迹,激励着希腊青年们奋勇争先为胜利和爱人而死。
▲天降伟男子亚历山大也不例外
后世的西奥多·道布勒评价道:“欧洲能获得独立以及波斯的暴政在人类本能冲动的多样性面前找到彻底的毁灭,我们更应该感激那些勇敢的希腊恋人,而不是人类最辉煌的艺术”。
东方生活艰苦的士兵
与生活优渥,乐于健身与哲学的希腊公民注重精神的“少年之爱”不同的是。在东方的古中国,士兵戍卒们大多出身苦寒,没有文化。每日劳作已经够辛苦的他们之间出现同性恋行为,自然不是为了什么高尚哲学之类的的东西。
所谓“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军营里出现的同性性行为,大多是因为生理上的需求。比如《万历野获篇》中记载的西北戍卒,如果他们没钱去妓院消费的话,就只能在营舍里找顺眼的基友“配合”一下。
至于那些年纪大没人愿意匹配的老兵就要难受了,只好用两脚合在一起自慰。在军营里无聊又没钱只能出此下策。穷,是这样的啊。
▲明代长城,士兵们驻扎的荒郊野岭
官差晚上寂寞无聊,农民起义军这边也是憋的难受。所以闯王李自成的部队攻破北京城,兵卒压抑已久的欲望得以释放时,第一件事就是抢掠妇女发泄欲望。可到了后来妇女们不够分了,连稍微长得白净点的男人都要被掳走鸡奸。当时有个曲子“娇滴滴的女娇娆,白日里恣淫嫖:俊翩翩的缙绅儿,多牵去做供奉龙阳料”。讲的就是农民军进了北京城,把年少面白的官员也抓去做“慰安夫”的故事。(《万古愁曲》)
▲李自成
当然,也不是所有军人搞“龙阳之事”都是因为条件所迫。比如臭名昭著的杀人狂张献忠,就有一个叫李二哇的娈童。史记此人不仅长得漂亮还武艺绝伦,作战勇不可挡。即使被俘虏了也不肯另侍二主,颇有希腊“少年之爱”的风范。
▲曾剃头私德一般
中国古代虽然对同性恋行为管制很宽松,但军中“龙阳”之事终归是细枝末节,罕有史书记载。不过幸运的是,清朝大量见闻杂记的流传,让我们更详细的了解当时军队里盛行的“龙阳”之风。
做过直隶布政使,参与过平定太平天国、西北回乱的张集馨,在其著作《道咸宦海见闻录》里记载:长白的一个太守,看他的一个护卫长得白皙英俊,就先是假意殷勤与其结为兄弟,然后在夜里淫行大发把那护卫强奸。帐外士兵听到护卫抵抗的呼喊也没有去阻拦,只是习以为常的窃笑几声。再者如辅国重臣曾国藩的弟弟,人称“九帅”曾国荃,有记载说他帐内的娈童像妻妾一样,成群结队、争风吃醋。咸丰四年逃出天京的马寿龄写诗道:
人心不同各如面,水炮不如铜鼓便。
少年莫逞好颜色,城外兵如城里贼。
他讽刺清军军纪差,喜欢搞娈童强奸男性,与城里太平天国匪军无异。
这里很多人要有疑惑了,太平天国明明是信仰基督教的组织,怎么会喜欢搞同性恋呢?可事实就是如此,根据大量史料记载太平天国的高层。
将领全都喜爱娈童相公。东王杨清秀有相貌妖娆的美男子侯裕宽,洪秀全还因为这个男人跟东王结下私怨。北王韦昌辉有黄启芳,待遇甚至比妃嫔还要好。而指挥陈坤恕就更搞笑了,不仅自己霸占了几十个女装子,还不允许部下私藏女人。
有名有姓的王臣将相如此,一般官兵呢?根据曾国藩派人收集的太平天国情报编撰而成的《贼情汇纂》记载,太平天国视孩童为至宝,只要打下一个地方,就派人把当地小男孩都抓起来。白天当作仆役使用,晚上就当做娈童同寝。面对这种情况,太平天国官方不仅不禁止,反而还在武昌办了个集会,把各地搜刮来的孩子分赏给手下。更有甚者还阉割男童当作小妾,而在那种环境下被阉割的孩童,半数以上都会死去。(《盾鼻随闻录》)
▲作为基督徒的太平天国众人在男色方面很有特色的并不虔诚
土伦水兵无声的反抗
但是,有些时候同性恋是对暴政无声的反抗。众所周知,纳粹政府极端反对同性恋,他们认为德国人就应该是生育机器。而不能生育的同性恋们,则是会毁灭德国的传染病。盖世太保头子希姆莱更是说道:“同性恋者是理想的压迫对象,他们早应该受到惩罚”。可以想象同性恋们在纳粹的统治下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不过土伦的水兵们在这方面,并不准备向纳粹低头。土伦是法国一个重要的繁华港口,对海军来说是个传奇城市,对海员们来说则是同性恋的天堂。即使在1942年8月维希政府签署了针对同性恋者的第744号法令,也没有吓倒土伦的水兵们。据说维希政府的海军上将达尔朗的死因,就是因为曾被其迫害的同性恋者的报复。
▲德国可以征服巴黎,却不能征服法国BOY